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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靜太大,吸引了眾多的注意力。
初時賓客們的想法是,可能要搞什麼特彆的活動。一個個都是饒有興味的眼神。
但禮儀公司的負責人知道流程。
這是要出事啊。
他連忙示意這邊的保安去攔,但隻攔住一個,另外一個身形健碩,又很靈活,幾個轉彎之後,居然跳上了平台。
他氣喘籲籲,但是很有禮貌。
“對不起各位,我是中國君正律師事務所的郭向陽律師,受中國公民歸歆女士的委托,我們向各位通報一件事情,四年前,謝儘安先生與歸歆女士在美國登記結婚,他們是法律承認的合法夫妻,因而謝儘安先生不能與彆的女人訂婚、結婚。否則我們將代表歸歆女士,在馬亞西亞、美國兩地提訴謝儘安先生重婚。”
一言既出,現場一片嘩然。
這絕對是個大瓜,原本其樂融融的場麵,瞬間產生分裂,議論的聲浪一波接著一波。
關茹麵色鐵青,重重地站起身,又儘力保持優雅的姿態。
緩步走上台,拿過司儀手上的麥克風,她聲音很淡,“非常遺憾,歸歆女士一年之前已經去世了。”
所以謝儘安真的結過婚。
曾映萱震驚,不可思議地看向謝儘安,但她馬上回過神來,對方已經死了,雖然心裡有些疙瘩,但不影響她嫁給他。
謝儘安的表情很嚴肅,關茹的這句話,彷彿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脈,他瞬間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歸歆為什麼跟蹤他,接近他,勾引他,又走,又回,又徹底離去。
甚至,安德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訂婚現場?
因為他查到,送歸歆去意大利南部療養院的幕後之人,就是他的媽媽--關茹!
寒意從脊背開始蔓延,幾個呼吸之間,他全身都是冷氣森森。
口袋裡手機有震動,慢吞吞地摸出來,看一眼,是Sue。
當著所有人的麵,他點了接聽鍵。
而郭向陽律師正在搖頭,“不,歸歆女士還活著。”
關茹再次否認,“不可能,她所在的療養院不幸遭遇火災,她被火燒死了,之後他們還送來了她的骨灰。”
謝儘安冷眼看著,電話那頭是Sue,她又立一功,“我用了些手段,Jessica說實話了,她和歸歆做過兩年同事,那家公司位於布魯塞爾,叫達航集團。她說歸歆屬於中層,是Arran的特彆助理,那個Arran是不是就是你?”
見謝儘安不回答,Sue繼續說話,“她說歸歆懷孕了,後來就冇怎麼見過她。”
電話斷了。
因為台上起了些混亂。
見勢不妙,關昶找人上台,要把郭向陽拖下去。
而郭明顯還有話講,雙方就有了衝撞與推搡。
與此同時,大堂經理滿臉苦相,陪著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過來。
關昶心頭一驚,他認識這個男人,是中國外交部的一個實權人物,不是隨便能夠見到的。
但他竟然出現在這個場合?
一時判斷不出來,他隻能笑著過去迎接。
那人姓吳,平時很低調,見到熟麵孔過來,他笑著攤起了苦經,說這件事情涉及本國公民,他被大使館派來瞭解情況。
但是保安不讓進來。
“律師們的嘴都快說乾了。”他歎氣,“年輕人氣盛,昶爺彆跟他們計較。”
“哪裡哪裡。”
關昶嘴上客氣,心裡卻是警惕,能把這尊神請來,這件事情恐怕要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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