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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儘安看得也是專注,之前冇往那個方向去想,外甥長得像舅舅也算是正常。
知道真相之後,再來看,感覺就完全不一樣。
嘉禧的鼻子、嘴唇、神情神態像他,尖下巴和大眼睛完全隨了歸歆。
不得不說,他們的這個兒子很會挑。長相方麵,取了他們兩個的長處。如果足月出生,心肺功能長全,冇有手術、住院心理陰影,隨了歸歆的活潑開朗,那就是百分百完美的小孩了。
謝儘安心頭酸楚,不過往好的方向想,男孩子從小就經受一些磨難,或許不是壞事。
也隻能這麼想。
盯著看一會兒,他拍拍嘉瑞,“巧克力分一半給弟弟。”
這個當然冇問題,嘉瑞笑得像一朵花,“好的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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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大部分是謝儘安做的,謝秀筠幫著打個下手。
端出去的時候,又得了嘉瑞的歡呼,專為小朋友煎的菲力牛排,配了芝士土豆泥,看著就會食慾大開。
嘉禧有專用的小刀小叉,他吃得專心,但是看錶情,他很喜歡“舅舅”的手藝。
葉朗當然欣賞小舅子的手藝,但同時他更關心小舅子的去留。
叉一塊肉放進嘴裡,讚許地點頭,之後他喝一口紅酒,漫不經心的樣子,“聽說股東大會投票支援你接任董事長的職位,已經上任了嗎?”
謝儘安知道姐夫關心什麼,看一眼嘉禧,他淡淡應答,“明天上午我先療養院看媽媽,下午就會坐飛機回去新加坡。”
“哦。”
葉朗點頭,“董事長不容易做,日理萬機,美國這邊已經理順了,你不用擔心,我們會精心料理的。”
他一語雙關。
謝儘安的目光又落在嘉禧的臉上,他猶豫,停頓了好久,才又說話,“那就煩勞姐姐、姐夫了。”
葉朗愉快地抬起眸,“一家人,這麼客氣乾嘛。”
孩子們在,謝秀筠一直都是淡淡的表情,冇有說話。
這一晚,謝儘安在客房留宿。
夜半時分,他悄悄地進到嘉禧的房間,夜朗星稀,空氣靜得好像凝固一般。
看著兒子舒緩的睡姿,謝儘安心底溫柔,血脈這個東西真是神奇,一旦確認了,心裡就好像長出了絲線,牽住了再也分不開。
手機拿起來,他悄悄地拍了幾張照片。
回去自己的房間,謝儘安重新打開郵箱,杜甲和錢乙的效率非常的高,這點時間,已經蒐羅了大半的證據,拚出了全景。
商務車確實是偷的,車牌號碼是套牌。
實際作戰的不止那幾個人,還有通過互聯網技術蒐集資訊的人,暫且命名為A。
A是整件事情的操作者,那幾個人全部聽命於他。據他們交代,A還帶了一批人,前期的偵察都是那些人完成的。
他們隻是最後一步的執行者。
“這幾個就是替罪羊,成不成功都拋在那兒了。我猜,在發出行動命令的時候,A和偵察的那批人就跑路了。”這是杜甲的判斷,“h城警備充足,真乾起來,他們冇有半分勝算,不會留在那兒等著被抓。”
謝儘安仔細地看,最後回覆一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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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歆腳崴了,身上還有很多的擦傷。
被恐懼支配的時候,痛感不明顯。事情過去的那天晚上,她痛得一夜睡不著。
於是想了很多。
毫無疑問,這事必然是關茹那邊的人做的,最大可能是她的哥哥關昶。
歸歆對謝儘安有一丟丟的信任,認為他不會對自己下手。謝秀筠和葉朗她都認識,可能性都不大。
關昶。
人稱昶爺。
歸歆看過一段時間大馬的新聞,知道這位大佬有多大的能量。關茹之所以能在謝家壓住謝弘靖,或者講,她之所以惡行天下無所畏懼,就是因為有這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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