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魔尊收為徒弟

-

岑風平被結結實實的捆綁在台子上動彈不得,百無聊賴地和係統有一搭冇一搭地聊天。

岑風平:

係統,你能解開這個捆綁嗎?

係統:對不起,係統愛莫能助。

岑風平:

係統,你說我們能活著逃出去嗎?

係統:對不起,係統也不知道...

岑風平:

你不是係統嗎?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做不了,也能當係統你們係統界難道冇有KPI考覈嗎?

係統無語:

我是誕生於原主臨死之前的願望的係統,因此對於在我誕生之前發生的事情,係統對此並不非常瞭解。

岑風平:哦!

係統:

本係統是心願完成係統,宿主可以通過完成原主的心願,獲得對應的成就值。成就值可以用於兌換道具和提升係統等級,係統等級提升後可以兌換更多限定道具。

岑風平:

道具都有哪些

隨著岑風平話音落下,係統像是在他的腦海裡展開了一個電子螢幕一樣,琳琅滿目的道具在他的腦海裡展現出來。

這些道具的模樣和名稱像是被強硬的灌輸到陳風平腦海裡的知識一樣,隨著他心念一動,心神落到了一個一個藥劑上方,這個藥劑的有關資訊便湧入他的腦海:

魅惑藥劑,令目標提升魅力值,兌換需要成就值500。

心碎藥劑,令目標痛苦心碎,兌換需要成就值1000

瞬移藥劑,令目標瞬間移動,兌換需要成就值5000。ps瞬移藥劑可以令目標穿越實體瞬移,如牆壁、陣法等。

岑風平看到瞬移藥劑眼睛一亮:

係統我要這個!

我是高中生,給我!

係統:對不起,成就值不足,無法兌換...

岑風平:我現在有多少成就值

係統:0

岑風平一口老血吐出來:

不是說原主的心願之一是在他穿越過來的第一天晚上平安活著嗎?這個心願已經達成了,為什麼冇有成就值

係統:

可能需要宿主在這個"偷運礦石"反叛活動中活下來...

岑風平:

你是係統你跟我說、可、能

係統:

係統又不是原主肚子裡的蛔蟲,怎麼可能事無钜細一一知曉呢?

岑風平:

...

百無聊賴的度過了一段漫長的時光,直到岑風平感覺到手腳都因為血液流通不暢而有些麻木的時候,魔尊設下的捆縛才漸漸解開。

已經過了三個時辰了。

岑風平趕忙從台子上跳下去,活動活動自己僵硬的筋骨。

在室內冇有窗戶的情況下,無法感知外界的天氣變化,因此他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隻是自己的肚子餓的咕咕響,想來也該到了吃飯的時間了。

岑風平在房間裡漫無目的的閒逛了幾圈,然後走向門口,看看門外有冇有送吃送喝的嘍囉同伴的動靜。

"嘎吱。"

岑風平剛把臉湊到門口,門就被緩緩打開了,容貌美麗妖豔的魔尊從門外進來。

雖然魔尊大人赤紅的眼眸中似乎帶著笑意,但是與這樣一雙眼睛對視,岑風平還是嚇得不輕,直冒冷汗。

"怎麼?想逃跑嗎?"

魔尊掛上一個讓人看瞭如沐春風的淺笑,語氣溫和地朝著岑風平問道。

"不不不!"岑風平趕忙否認,"我巴不得能在這裡住到地老天荒!真的!怎麼可能逃跑呢?"

似乎是被岑風平這一副急急忙忙表忠心,卻又心虛地眼神閃躲的樣子逗樂了,魔尊大人好心情地說道:

"哦,那就是餓了"

"對對對!"岑風平飛快地接住對方遞過來的台階,就坡下驢。

魔尊把食盒放在台子上,將裡麵放置的飯菜端出來。

往常嘍囉同伴給岑風平送來吃食的時候,一般都是簡單的裝在一個樸素的木質盒子裡,飯菜的種類也非常樸素,往往都是一些稀粥,鹹菜什麼的。

但這次食盒一打開,岑風平就敏銳的捕捉到了肉的香氣!

隻是魔尊夾起來一塊肉,帶著溫和的笑意要投喂自己的畫麵太美,岑風平簡直冇眼看。

"我我我自己來就可以。"岑風平略感尷尬地撓了撓頭。

笑死,介可是魔尊大人啊,自己吃飯要這種大人物來喂,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嘛!

"你自己可以"魔尊似乎冇有什麼情緒的變化,仍然是一副溫和的模樣,但是岑風平直覺似乎現在自己非常危險。

岑風平:

可以,還是不可以,這是個問題。

下一秒,岑風平感覺自己手腕劇痛,疼痛讓岑風平忍不住表情猙獰地看著自己的手——

自己的手和平時並冇有什麼分彆,但是岑風平明顯地感覺到已經動彈不得了,或者更準確地說,是半個胳膊都動彈不得了!

魔尊一下子把自己骨頭給弄骨折了!

"可憐的孩子,現在你自己似乎冇辦法自己吃飯了呢。"魔尊仍然一副溫和地淺笑著。

岑風平卻覺得自己心裡一片恐懼。

震驚又害怕的神色似乎取悅了魔尊,對方把夾起來的肉塊放到岑風平唇邊,另一隻手掐著岑風平的臉頰,迫使岑風平不得不接受他的投喂。

肉是很香的,尤其是對於岑風平來說,很多天冇有吃到肉,就顯得更美味。

隻不過岑風平此刻無暇顧及飯菜的味道,隻是麻木而機械地一口一口吃著。

"小傢夥,看你吃地那麼急,這些天都冇好好吃飯,餓壞了吧?"對方帶著一絲笑意的薄唇微啟,溫聲詢問道。

岑風平忍著劇痛,強忍著不掉下淚來,勉強擠出一個笑模樣。

他知道自己現在疼得快抽搐的情況下,漏出來的笑一定比哭還難看,但是對方似乎冇有在意,又或者,岑風平絕望地想著,也許對方就是想看自己明明痛苦卻又強忍著不敢表現的樣子,也許對方就是會從折磨自己這件事上獲得快感,畢竟他是魔尊,不是嗎?

岑風平和魔尊站在靠門的位置,這裡也是剛剛那幾個被捉回來的"叛徒"被魔尊虐殺的地方。

從岑風平的視角裡,一頭銀絲美若精靈的魔尊,恰好和剛剛那些被虐殺的屍體以及滿地的血汙,同處在他的視野裡。

三個時辰前,這裡還被用作審訊室和刑場,三個時辰後,這裡又充當一角充滿"溫馨"的餐桌。

而不管是刑場還是餐桌,主角都是那個美得驚人的魔尊。

岑風平感覺自己真是太敬業了,哪怕是在此時此刻,他還在兢兢業業地扮演他的戀愛腦小白花人設:

"魔尊大人親自餵我吃飯...嚼嚼...我感覺好幸福哦!嚼嚼..."

雖然岑風平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因為疼痛而打著顫,想必自己的眼神裡也會控製不住地流露出恐懼...

一頓飯吃完,岑風平感覺自己身上已經被冷汗浸透了,難以分清是嚇得還是疼得。

魔尊從容地把食盒收起來,岑風平注視著魔尊,看到對方揚手伸過來,心裡一陣涼涼。

岑風平:不會是把我餵飽了之後覺得冇意思了要爆頭吧?!

但是意想之中的疼痛冇有出現,魔尊溫和地擦了擦岑風平的嘴角。

魔尊靠近岑風平,像上次岑風平對著魔尊耳語一樣,魔尊的吐息打在岑風平的臉側,耳語道:

"真像個小孩子。"

岑風平真是佩服自己在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刻還能臉紅心跳起來,這可真不是自己裝得太敬業,而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太過曖昧。

雖然岑風平完全搞不懂"像個小孩子"是誇他還是貶他,是指自己吃飯的時候把飯渣弄到了嘴角嗎?

總之,後來魔尊把他的骨折弄好了,然後終於離開了,這就很好了。

這一次可真是把岑風平嚇得不輕,魔尊走的時候他還膩歪地賴在對方懷裡,一臉天真地問他還能不能有和魔尊的下一次見麵,但是魔尊前腳剛走,岑風平的臉就垮了下來。

看著滿地的屍體和血汙,怎麼看怎麼紮眼,心裡堵得慌。

但是轉念又一想,自己在害怕什麼呢?本來就是落地成盒的開局,現在還活著,這已經是進步了。

心煩意亂,岑風平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直到嘍囉們來清理房間,直到睏倦疲乏沉沉睡去。

自從上次的小插曲之後,這幾天一直無事發生,岑風平的心裡也平靜了許多。

也許魔尊會發現自己其實並冇有參與這起事件,然後仁慈地把自己放回去。

又也許自己真的參與了這件事,但是魔尊考慮到自己的戀愛腦,覺得情有可原,饒他一命。

又或者自己真的要落地成盒,胡亂撲騰了一番,最終還是免不了一死的結局。

焦躁地等待著,幾天時間匆匆流逝,每天吃吃喝喝,做做運動,看看日記,不知不覺岑風平已經把原主的日記看地七七八八了。

"嘎吱。"

熟悉的開門聲響,聽得岑風平心裡一顫。

之前見過的黑衣男子推門進來,清俊的麵容之下有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輕蔑:

"喂,你可以出去了。"

岑風平驚訝地眨了眨眼睛,壓下心裡的狂喜,還算平靜地道:"好的我知道了。"

"師尊吩咐,你出去之後把自己的東西收拾收拾,搬到離淵閣裡住,師尊要收你為徒。"

岑風平:

什麼?!

像是一個晴天霹靂,岑風平整個人都呆愣住了,他想到自己有可能會被處死,有可能會被逐出宗門,又或者自己能重新當回外門弟子,做一個忙碌又快樂的NPC,但是他無論如何也冇有想到魔尊會收他為徒。

"嘿!小子,彆擺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做給誰看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黑衣男子不說話的時候長相清俊斯文,但是一開口卻有一股痞氣。

岑風平不想與他多講,隻微微頷首,由他領著,離開了禁室。

離開禁室,和黑衣男子分開後,岑風平馬不停蹄地回到自己的通鋪,找到母親留給自己的護身法器,把這個貝殼一樣的東西收入囊中,然後急急忙忙地跑走。

係統:

宿主你走錯方向了,離淵閣不在這邊。

岑風平:誰去勞什子離淵閣我要抄近路逃跑!管他什麼魔尊,什麼叛徒,等我逃走之後,天高任鳥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