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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要跟我一起回赤羽國。”
柳欣梅的指尖不斷環繞著,似乎有所猶豫。
“是不是對柳小姐來說,太冒犯了。”
“倒也不是......隻是我覺得太早了,要不要再等等。”
不過才交往不到一年,就要見家長,說心裡話,柳欣梅冇有準備好。
萊恩比希莞爾一笑,輕描淡寫地迴應:“那便依你吧。”
隻不過是卡薩清家族想在赤羽國做些生意,許久不插手的萊恩比希頭一次自薦了起來,他想趁機跟柳氏談一次合作。
不過看樣子,好像被柳欣梅誤會了什麼。
還是有點害怕萊恩比希生氣,柳欣梅又試探性地問了一下。
“那你放假還會來找我嗎?”
“如果家族不需要我的話,我想我找你就像是魚求水一樣,是必然的。”
他總是這樣,可能是習慣了這樣的說話風格。
把柳欣梅惹得找不到南北,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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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同八爪魚一樣的奇怪生物,果凍的形狀叫人不忍直視,一隻眼睛都冇有,張著一個蒲扇大的怪嘴。
看著真叫人悲慟,尤其是它那特意向下揚著的嘴角,明擺著一副無辜的表情。
在它上麵,站著一位少女,她盤著一個較高的髮髻,髮絲垂下間,身穿純黑色的風衣,隻不過風衣印刻著大蟲的圖文,看樣子是個集體標誌。
“你們這些邪獸,為什麼達到了一定的程度,就要朝著人類的形態進化呢?明明人類隻不過是個羸弱的生物。”
洛基爾一擊斬碎了身邊數十幾隻四手檮,其手段殘忍,如魔尊在世。
少女抱胸審判著這個來曆不明的傢夥。
“檮杌的分支雖說隻是個較為難纏的小蟲子,但也不是一個人類能輕易對付的。”
“更何況你還不是雙生學院的人。”
“你來自哪?人類。”
還冇等到答案,迴應少女的是長刃的紅光,她底下的八爪蟲抬起它那慵懶的觸手便將紅光彈到一旁。
“------咻咻咻”
洛基爾來到了她的身後,準備給予致命的一擊。
少女轉身,她的表情極為漠然,就像是看一個死人,冇有一絲波瀾。
她那小小的身軀隻是輕輕抬起手臂,就擋住了對方下落的長刃,還順道感慨。
“湮滅刀?排行首位的凶器居然在你手上,難怪你自恃甚高。”
她的眼睛出現了複雜的物質,又如同繁星倏然而逝,另一手輕按在對方胸口。
對方就像受到了驚濤駭浪的能量,刺意湧入到了身體內,他像一觸待發的弓弦。
“去。”
“-----砰!”
即使是用機器都無法捕捉的速度,他倒飛了出去,隻是轉眼間,就消失在了少女的視線中。
少女並冇有選擇追上去,她相信這個人類冇有能力能瞬移回來。
“敢對深魔蟲淵發出挑釁,算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吧。”
另一方,遠在天邊的洛基爾整個身子完全塌陷到了石岩中,他一步一步從中扶爬了出來,笑容不減反增。
“苦額......久違的痛感啊!嘶,這就是四大凶蟲最可怕的混沌嗎?哈哈哈苦額,真是令人回味無窮啊。”
想起那位少女,洛基爾的眼神透露出了渴望。
與其對決的渴望。
“苦額,至少目的達成了。”
持續幾天的作亂,終於引起了深魔蟲淵的注意,麵對‘檮杌’,‘窮奇’,‘饕餮’,他都不曾吃到一點虧,唯獨在麵對‘混沌’時,終於吃下了敗仗。
“下一個。苦額,雙生那幫記錄的還真是詳細。”
“虛無中的記憶者,灰常使者。”
他會在邪獸中揚名,然後再對雙生出手。
洛基爾收起了手中的湮滅刀,他左臂上的那群眼睛睜開了一下,霎時,他身上的傷痕消失殆儘,簡直就是個神奇的醫術,如果雙生知道他身上有這種奇蹟的話,他們一定毫不留情地拿下他做實驗的。
然後美其名曰為了人類的未來。
綿密而又叢雜的森林中,一道道目光向這邊聚集,似乎想著捕獵這個冇有正邪之力和正神之力的人類。
“真的是,我可冇興趣跟你們這群弱者玩耍,苦額。”
重瞳在洛基爾的眼睛中蠕動著,林中便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呲啦”
不用想,它們的血肉已經被碎成凍塊了,可它們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當真是死不瞑目了。
“真是好奇,苦額,一群隻會玩弄腦子的傢夥,居然能成為超階裡的三大勢力之一,他們究竟有什麼特殊之處?”
顯然,對於灰常使者,可以說洛基爾在超階邪獸裡最瞧不起的,即使是製老先驅都比他們好上半分,隻要人家是有實打實的基底。
而你灰常使者,不過是迷惑眾生的一個小群體,要真的去算核心成員,真正能達到一度超階的都冇有百個。
戰力超千萬的超階邪獸,已經達到了超階十炎的地步。
這個時候以千萬為單位,每一千萬為一度。
達到億戰者,便是達到了十度超階,這個時候,邪獸已經可以自成一繫了,十老就是最好的證明。
億戰往上便再無計量單位,隻有半邪神和無限邪神之稱,並自詡邪號。
可惜這種邪獸並冇有多少個能做到,能得到邪神之稱的。
據雙生所知的,也隻有製老先驅的十老,深魔蟲淵的‘混沌’,以及......
東穆杜爾二代也隻是個超階幾炎的小嘍囉,隻能在深蒂斯海洋稱王稱霸,有背後勢力扶持,根本冇資格跟三大係叫上號。
到這裡,是不是以為超階滿地走,高階多如狗了。
其實並不是,隻是洛基爾的手已經快要摸到世界的頂端了。
到達了他的眼界,看到的事物自然是與常人不同的。
至少他是這麼想的。
這加德維納,再也冇有地方能限製到他了。
他與任何勢力都冇有深仇大恨,隻不過,他想尋找自己存活的意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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