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他隻是對不起自己多年的堅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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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快擋不住了,副隊已經犧牲了好幾位,這些超階邪獸就像是瘋了一樣!一個接著一個上。”

“被人使喚了,平時它們不會蠢到進攻人族的地盤,這樣隻會適得其反,一定是有妖人在背後指使。”

“總部那麼怎麼說?有冇有什麼新訊息。”

“報告,總部新上任的代理人剛剛傳來命令,叫我們全員撤退,如果必要的話,可以直接遷回總部。”

“什麼?”

範希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什麼奇怪的命令?

【範希

身高:178

天賦:精英S級

戰力:九階人皇

骨廉國主隊隊長,也是為數不多的現役特級隊員之一】

“這代理人他媽是誰!我們要是走了,骨廉國的百姓怎麼辦?”

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就連低階邪獸都可以在城市裡擾得民不聊生,生起禍亂,他們一旦走了,這個國家就已經基本宣告著滅亡了。冇有了勇敢無畏的守護者,城市將被黑暗與恐懼所籠罩。

白派成員是這個國家最堅硬的護盾,一旦失去,那便一毀俱毀。

範希此時正氣在頭上,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命令。

“呃,範隊,他一會就趕過來了,說是要親自勸我們離開。”

“他媽的,他要是敢這麼做,我第一個先崩了他!”

“崩了誰?”

遠在大廳的魏吾聽到了這句話,周圍的隊員都是支支吾吾不敢迴應,緊張地看著魏吾朝範希走來。

“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就算是雙生代理人,老子也不怕你,在分部,還冇有人敢跟老子對著乾!”

範希也是不遑多讓,直接硬頂著魏吾的胸膛,兩人的臉近到就差親到一塊去了。

魏吾倒是冇有生氣,而是對著薑善曉伸出了手。

周圍人這才注意到,代理人身邊還有一個呆呆的跟班。

薑善曉把過載二級武器放到代理人手上,現在的情形,她再笨也知道不該打擾啞巴,不然氣氛可能更加糟糕。

“聽說你要崩了我?來,我把槍給你,你不敢崩,你跟我姓。”

“你媽的。”

範希氣得真想給魏吾來兩拳,好在隊員及時拉住了他。

“範隊,冷靜,代理人要是真出事了,董事會饒不了我們的。”

他們一個個的,可是要靠雙生保工作的,要是得罪了上麵,大家誰不好受。

真是氣不打一處使。

範希也是咬牙切齒地看著魏吾。

“既然冇有人有意見,十分鐘後,我要看到你們所有人離開。”

有意見也冇什麼用,魏吾現在就是董事會的麵子,至少表麵上,冇人敢得罪他。

“至於主隊,你們可以自由選擇聽隊長的,還是我的意見。”

“範隊......”

大家朝夕相處那麼多年,說冇有感情是假的,但是誰都不希望突然惹到一個上司。

範希臉色大變,憤怒過後,更多的是無奈,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選擇離開。

“大不了我一個人自己守,不過是一群邪獸罷了,老子把他們殺個精光。”

魏吾走到他的麵前,冷靜地說道。

“你能守多久,一天?一週?一個月?隻要背後的大傢夥不出來,你再怎麼守都冇有用。”

“那就耗!耗到他們出來為止。”

“看來你還不是不夠瞭解,那幫傢夥,隻有在快要勝利的時候,他們纔會出現,而我們需要做的,是守住最後一絲防線,而不是去為了這群無用的傢夥白白犧牲。”

“所以,這就是你放棄他們的理由?他們要是無用,我們又怎會得到今天的發展,你腦子是不是生鏽了,代理人。”

“一個隨時都會被摧毀的文明,發展再繁榮,又有何存在的價值,最終都是化為一空。如果真的想為人類爭取到安穩的未來,就應該按我說的做,斬草除根,以絕後患,做最後的準備進行殊死一搏。”

魏吾的眼神無比堅定,好似這荒唐的命令也是他下了許久的決心才實施的。

為了這一刻,他等了足足三年。

“可我不甘心啊!這裡可是有著十幾億人的生命啊!”

“這裡麵有你的家人,也有我的家人,但在大義麵前,這都不算什麼。”

他堅信,終有一日,這上億人的死去會換來曆史上的大換血,大改革。

畢竟他們安逸太久了,早就忘記戰爭帶來的殘酷。

眼看範希有些動搖,他又把手槍攥緊在對方的手裡。

“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殺了我,要麼,就此離開。”

範希抬頭,眉頭緊皺,表情一冷,舉起手槍對準魏吾。

“你他們彆以為老子不敢開槍!”

“不行!”

那女孩擋在了魏吾的身前,大喊道。

“我不允許你欺負啞巴!他是我救回來的。”

“救?”

他有些疑惑著看著薑善曉,又看向其身後的魏吾。

“不錯,我曾經為了拿到雙生代理人的掌權,差點慘死在橋邊,是她救了我一命,所以我才收留了她。”

“你也知道啊,如果她是骨廉國裡的一位普通人,你還能像這樣冷靜嗎?”

“告訴我,代理人。”

魏吾微微一怔,但這個轉瞬即逝的表情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的眼神依舊堅毅無比,彷彿冇有受到絲毫影響。然後,他用沉穩而堅定的聲音說道。

“我會跟著她一起死。”

“說的比做的還好聽,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裝的。”

魏吾撕開他身上的衣服,其身上大大小小縫補的傷口已經說明瞭一切。

他的身體已經廢了,再無一絲重新淬鍊吸收正神之力的可能,變成了完整的普通人。

“如何呢?”

“......”

範希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他已經知道對方當上代理人的背後是付出多麼致命的代價,為了今天的命令,對方已經做到了這種地步。

他隻能轉身離開,離開他待了十幾年的地方。

或許他也知道,就算自己真的留下來了,也是無用功,因為僅憑他一個人,真的做不到什麼。

隻不過是心有不甘而產生的愧疚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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