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一層扣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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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伴隨著一聲輕響,門被推開,敖洛嫋嫋婷婷的走了進來。

手上還端著一個白瓷盅。

她來到薑祁麵前,側身蹲下,輕聲呼喚:“薑祁?薑祁?”

“醒一醒。”

“唔?”

薑祁睡眼朦朧的抬起頭,見是敖洛,便笑道:“怎了?”

“你睡了許久,起來吃些東西吧,我煮了一碗蓮子羹。”

敖洛溫聲細語的說道。

說罷,轉身將那瓷盅放在了桌子上。

然後服侍薑祁起來。

薑祁很自然的配合著,坐到了桌子旁邊,毫不客氣的掀開蓋子。

“很香。”

“嚐嚐看。”

敖洛笑眯眯的說道。

薑祁舀了一勺,湊到嘴邊,卻冇有繼續,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敖洛。

“不用嚐就知道,這羹一定很甜。”

薑祁笑著抬起手,放在那蓮子羹之上,籠住水氣,手指一拈。

頓時,一抹粉色的氣機出現在了薑祁的手上。

“催情生欲,迷神亂心。”

“嗡!”

漆黑的長劍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敖洛的脖頸之後。

那引而不發,但卻讓人骨子裏的發寒的殺氣,讓敖洛周身僵硬。

薑祁卻隻是繼續說道:“這似乎,是龍族的秘藥,起初,是為解決龍族後代稀少,但後來卻被濫用。”

“我若是吃了這羹,恐怕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生出一個我的孩子。”

“你是誰?”

薑祁抬手點出一道神光,落在了敖洛的身上。

“嗡!”

敖洛的身形一陣扭曲,恢複了本相。

看麵容,也是一位千嬌百媚的美人,眼角掛著淚痕,觀之生憐。

“真君饒命!”

女子嬌呼一聲,潸然泣下,慌忙道:“婢隻是仰慕真君恩德,但深知自己不配,奈何無他法報答,不得已出此下策!”

“為何變成敖洛之貌?”

薑祁挑了挑眉毛,問道。

“婢自知乃是蒲草之貌,不敢褻瀆真君,這才施了幻化之法。”

女子哭泣著,咬著下唇,良久,道:“也是為了隱藏身份.”

“說。”

薑祁冷聲道。

“妾身.敖凝。”

“嗯?”

薑祁聞言一愣,皺起眉頭,說道:“你已經訂婚,甚至不日婚期在即,為何做此等敗壞門楣之事?”

“妾身隻是想報恩。”

敖凝低聲道:“若非真君,妾身怕是已經遭了蛟魔王毒手。”

“報恩的方式有很多,但無論如何,也不包括給我生孩子。”

薑祁冷哼一聲,絕仙劍再進三寸,道:“說實話。”

那凶戾的氣機,讓敖凝俏臉發白,下意識的說道:“妾身也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個寄托,找一個靠山!”

“繼續。”

薑祁不動聲色的說道。

敖凝哭泣道:“妾身並非自願匹配,而是被父王強逼。”

“我那所謂未婚夫,乃是上古靈蛇異種血脈,父王強命我與他婚配,是為了我們的後裔。”

“而妾身,不過是一個生子的工具罷了。”

說著,敖凝已經泣不成聲,但卻執拗的看向薑祁。

“與其誕下那長蟲的孩子,不如冒險與真君**一度,便是日後敗露,真君想必也不會不管。”

她好似破罐子破摔,把自己的一切想法都說了出來,陰暗的也好,其他的也罷。

薑祁靜靜的看著她。

就在敖凝忐忑的時候,薑祁說道:“既然你有隱情,看在洛兒的麵子上,我明日與你父王分說,教他熄了這想法就是。”

“但今次之事,不得有第三人知,既是為了你的名節,也是為我不會被洛兒誤會。”

“你可明白?”

“妾身明白。”

敖凝忙不迭的點點頭,大著膽子看向薑祁,輕聲道:“敖洛姐姐真是好福氣,有真君常伴身側。”

說罷,她竟跪了下來,懇求道:“若是真君不嫌,妾願自薦枕蓆,終身侍奉,不求名分,更不求其他,隻為報答真君恩德。”

“還請真君莫要嫌棄妾蒲柳之姿”

說實話,這是一個很誘人的場景。

千嬌百媚的美人跪在伱麵前,苦苦哀求你收下她,而且冇有任何的條件。

“起來吧,此事莫要再提,我今晚不曾見你,你也不曾來過。”

薑祁無奈的搖搖頭,抬手攙扶。

敖凝突然大著膽子反扣住薑祁的手腕,雙手緊緊的握著,淚眼朦朧的懇切道:“還請真君憐憫,便是不願,也請應妾身一個小小請求。”

不等薑祁開口,敖凝便小心翼翼的說道:“可否,讓妾抱一下您?”

薑祁聞言,遲疑了一會,還是站起身來。

敖凝喜出望外,乳燕入懷一般,飛撲進了薑祁懷中。

然後

“嗡!!!”

誅仙,絕仙,陷仙,三劍齊發!

三才陣勢樸實無華,但卻隔斷了一切感應。

敖凝的身軀驟然僵硬。

薑祁後退一步,看向敖凝微微張開的檀口。

似虛似幻的猙獰犬齒外暴,彷彿下一刻就會啃噬在薑祁的脖頸。

“現形。”

薑祁睜開天眼,玉虛真法轟然催動,一道彷彿實質的神光落在了敖凝的泥丸宮。

透過泥丸宮,神光直達靈台紫府。

而在敖凝的靈台識海之內,除了本身的龍族真靈之外,還有其他的不速之客。

那是一道猩紅的影子,長長的蛇身扭曲著,緊緊的纏繞著敖凝的真靈。

那蛇身之上,生有九頭,各具人貌,或美人,或青年,或老嫗,或頑童,不一而足。

這是相柳。

上古妖神,曾經是毋庸置疑的大羅巔峰神通者。

但現在.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更遑論如今天庭就是建立在上古妖庭的廢墟之上。

即便相柳躲過了巫妖量劫,但依舊免不了被清算。

而且是被清算了兩次。

大禹一次,大天尊一次。

但即便如此,妖神依舊是妖神,仍舊有興風作浪的底蘊。

依舊讓人不敢掉以輕心。

即便是如今的天庭,相柳也是當之無愧的禍害之一。

而且是輕易不能大動乾戈的那種。

誰也不知道,這種上古妖族核心餘孽,如果瘋起來,會搞出什麽大活。

可即便是在如此嚴密的監視之下,依舊讓相柳找到了不算機會的機會。

薑祁心裏想著,打量著那相柳的分魂。

這玩意,應該怎麽剝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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