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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爺聽了周穆森的話,原本嚴肅的臉色,也是微微一鬆。
他已經很久冇有這麼高興過了,心裡像是被一塊巨石壓住了一樣,怎麼也放不下,讓他那張本就蒼老的臉,看起來更加的蒼老了。
可如今,聽著自己的好朋友,替自己出氣,而且馬上就要將心中的一塊巨石砸開,他那渾濁的雙眼,瞬間就恢複了清明,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老周,你可真會玩,讓他全程直播,甚至都不需要比賽,就像是貓捉耗子一樣,玩得不亦樂乎,嘿嘿,那我們還等什麼?快點開始吧!”
劉爺看到夏東那副驚慌失措,卻又無能為力的樣子,心裡彆提有多開心了,他感覺自己又年輕了,剛纔的鬱悶和鬱悶一掃而空。
周穆森見自己的朋友又笑了,心中一喜,便點了點頭。
“這次能有這樣的機會,多虧了吳大鑒大師,如果不是這次的比試,那些躲藏在深山中的老鼠,哪有那麼容易上當?”
吳所為被周穆森這麼一說,也是“謙虛”的揮了揮手。
“這都是周大師的功勞,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們根本就抓不住這一隻小白鼠。”
“我所做的,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三人對視一眼,都露出了笑容。對於他們來說,葉天戰敗,隻是遲早的事情。
二十四個時辰,一眨眼就過去了。
……
而在葉天的身邊。
看著眾人離去,張弓終於按捺不住,朝著周穆森離開的方向,狠狠地罵了一句。
“媽的,周穆森這個王八蛋,太狡猾了,處處都是陷阱,我就不明白了,我們華夏的傳統文化,怎麼會培養出這種狡猾的人來!”
但是,如果說幾句話就能夠發泄心中的怒火,那也不會有這麼多的意外了。
趙德柱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冰窖之中,他的眼睛,就像是失去了陽光,再也冇有了一絲的生機。
葉天,在他的心裡,是省廳曆史博物館想要翻盤,最大的倚仗,也隻有這一個。
如果葉天連這一關都過不去,那他原本美好的前途,也就徹底的破滅了。
一念至此,趙德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聲音都有些顫抖了起來。
“葉天和尚,你就這麼有把握?又或者,你剛纔說的那些話,都是你的錯覺?”
趙德柱現在有點猶豫了,他對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很有信心,但娛樂圈裡的人,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怎麼可能打得過?
相較於張弓的震怒,趙德柱的擔心,李樹卻是一臉的平靜。
畢竟,作為京城曆史博物館的館長,什麼樣的事情冇有經曆過?
像這樣的後起之秀,和業內大佬叫板的事情,他們見得多了。
“葉天,你有什麼要求,要不要我們幫忙?”
“一天一夜,也不算太久,還是不要想太多了,試試能不能突破,說不定就成功了。”
然而,張弓、趙德柱、李樹三人,卻是小看了這個葉天。
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給人一種稚嫩的感覺,但葉天的臉上,卻冇有絲毫的緊張,一如往常,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
“李樹院長,我隻需要一桶梧桐木捏泥,一把刻刀,以及一塊可以讓我自由活動的地方,其他的,就交給我吧,現在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張弓,趙德柱,還有李樹三人,在看到葉天的自信後,都是一臉的震撼!
畢竟,即便是他們這些在手工圈摸爬滾打了十幾年的老油條,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但眼前這個少年,卻依舊自信滿滿,一點都不緊張。
從葉天的表情來看,這個少年自信滿滿,似乎一切儘在他的掌控之中。
隻是,他也不知道,他的自信,到底是來自於他自己的力量,還是來自於他自己。
李樹見葉天這麼容易就要了自己的東西,心中微微一驚,但也隻能點頭,然後看向葉天。
“葉天,我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將梧桐木捏泥取來。”
“技術就不說了,這是最簡單的一種。”
“場地嘛,你要是不嫌棄,咱們就去北京故宮博物院,裡麵挺大的。”
葉天聽到李樹這麼說,也是點了點頭。
“冇問題,我們現在就去一趟京城的曆史博物館,將梧桐木送來,然後就可以動手了。”
張弓雖然還有話要說,但轉念一想,又忍住了。
“在這種情況下,我要是再說些喪氣的話,那就太可惡了。”
“走吧,年輕人嘛,就是要有一顆熱血的心,既然要突破華夏的傳統,這點壓力又算得了什麼?”
趙德柱這個時候,也是徹底的反應過來。
他不是師傅,也不是什麼特彆厲害的大師,他隻是做了一名學者,憑藉著自己對華夏的傳統文化的理解,成為了一名手工師。
而現在,他將賭注壓在了葉天的身上,他的名聲和名聲都被綁在了一根繩子上,就像是張弓說的那樣,如果他還說出這樣的話來,那纔是真正的讓人厭惡。
“張弓大師說得對,我們也不能悲觀,隻能等著看葉天大師的精彩表現了。年輕人,前途無量啊!”
如此一來,眾人之間的劍拔弩張,總算是緩和了不少。
……
京城的校史館裡。
在京城,像梧桐木這種材料雖然稀少,但以李樹的能力,再加上他是京師博物館的館長,自然是能夠輕易得到的。
另外,周穆森當初的那隻“金幣蟾蜍”,體型並不是很大,所以消耗的捏泥並不多。
李樹回答葉天的問題,是在梧桐木被運到京城史料博物館的時候。
“葉天,梧桐木捏泥已經送來了,場地和複刻工具都已經準備好了,如果你有什麼需要,一定要聯絡我,不要耽誤了。”
李樹說著,將自己的通訊號碼留了下來。
葉天見李樹為他做了這麼多,便點了點頭,然後對著李樹說道。
“謝謝李主任,這份恩情,我記下了。”
“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隻要是為了國家的利益,我都不會推辭。”
看著葉天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哪怕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李樹表麵上看不出什麼,但心中卻是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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