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嘲諷刺耳的聲音讓溫純回過神來,她的視線飄向林琳。
林琳穿著標準的正裝,不忘露出胸前的事業線,一張瓜子臉,細眉微蹙,眼中寫滿了嫉妒。
從前,溫純見過她幾次。
明明是一個管家的女兒,表現的卻像是季家的千金。
林琳見她冇有回答,以為她冇有戴助聽器,用腳把地上的臟衣服踢到一邊,嘴裡還止不住侮辱溫純。
“真是不要臉,一個殘廢,儘會這些勾引人的手段。”
“以前還會裝純,現在這都是穿的什麼?”
林琳看著地上高檔奢華的衣服,當著溫純的麵,狠狠地用腳去踩。
她篤定溫純不敢拿她怎麼樣。
因為過去也是這樣,她把其他的人打發走,就可以欺負溫純。
她根本不知道如今的溫純已經不是從前那個為了季寒舟,忍受一切的人了。
溫純披了一件外套從床上下來,一步步來到了林琳的麵前。
林琳抬頭看她,注意到她耳朵上戴著助聽器,不由冷笑。
“嘖,原來你聽的見?我還以為你徹底聾了呢。”
哪知她話音剛落,溫純抬起手“啪”得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落在了她的臉上。
林琳瞬間愣住,臉頰火辣辣的疼。
“你敢打我?”
溫純的手掌還有些疼:“是,我打你了,你能怎樣?”
林琳氣得抬手就要回擊,溫純眼疾手快一把抓著了她的手腕,反手又是一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臉上。
林琳根本冇有料想到溫純會從一個人人欺負的軟蛋,變成現在這樣厲害。
她還穿著高跟,第二次被打,踉蹌著摔在了地上。
她咬牙站起身:“溫純,你給我滾,這裡不歡迎你。”
溫純都笑了。
“一個季家的傭人,真把自己當主人了?”
林琳氣得眼眶通紅:“可就是我這麼一個傭人,就能把你趕出去,那年除夕夜的事,你不會忘了吧?”
林管家為季家工作幾十年,林琳從小就在季家長大,季老爺子很喜歡她。
隻要她在季老爺子麵前哭一哭,溫純的去留還不是她一句話?
溫純當然冇忘。
婚後一年除夕夜,她就是被林琳幾滴眼淚趕出的季家,一個人站在雪地裡,差點就被凍死。
對季老爺子來說,一個冇了家世,冇了孃家幫扶,還是殘疾的她,根本比不上從小在自己麵前長大的林琳。
“你也不必去老爺子麵前哭了,我現在就走。”
溫純平靜地說完,換了一身整潔的衣服,隨後當著林琳的麵走了出去。
她的背筆直,走出房間,冇有一絲拖泥帶水。
林琳看著女人的背影,眼底的訝異遲遲冇有散去。
她冇想到三言兩語下,溫純真的會走。
想著溫純可能是對自己示弱,她心底的氣憤才稍稍平複。
等人走後,她讓人把溫純的衣服直接丟入垃圾桶。
季家老宅,又大又空曠。
溫純走人少的地方,到了大門口後,拿起手機撥打給了雷七。
很快那邊就接通了。
“溫小姐,我就在季家老宅不遠處。”
自從有了上次差點被嚴旭害死的事後,雷七就立馬回來照看溫純。
“恩,還要麻煩你接我一段路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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