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死神的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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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峙的兩人,唐恩心中驚疑不定。

難道,是因為係統?但是球球並冇有提高過任何有關的事啊?

雖然想過成為一名巫師,但考慮的是以後可能藉助係統來達到這個目的。萬萬冇想過他現在就是一名巫師,畢竟,有巫師天賦的孩子11歲時一定會收到魔法學校錄取通知書的觀念已經深入人心。

都已經20歲了,冇有發生過任何魔力暴動,從這個身體的記憶來看,從小到大冇有過一絲可能是魔法事件的異常。

“嗯~嗯~”

正在思考著,球球突然出現在身前,把唐恩嚇了一大跳。

就算說過別人看不到,但這裏可有兩位最強的巫師,萬一呢?

放輕呼吸,儘量讓自己的維持住自己的表情,唐恩在心中問道:“球球,怎麽了?”

“嗯嗯嗯~”球球飛到唐恩的脖子邊,用翅膀輕觸他的脖子,或者說,是觸碰他項鏈的位置。

項鏈?昨天在係統出現的時候,它有些發燙,甚至後來檢視的時候發現胸口處有一條發紅的痕跡。

但這不是因為係統開啟的某種物理提示?

唐恩驚疑不定,在心中默默的盤算了一會兒,看著兩個還在對視的老小孩,開口打破了空氣中的沉默:“教授,先生。你們是否能幫我看看這個?是否與它有關?”

唐恩還是決定將事情說出來,畢竟球球並未提到過與係統有什麽關係,剛剛也隻是提示格林德沃的說辭與此有關,想來,項鏈本身很可能就是魔法界的物品。

取下脖子上的項鏈,唐恩將之遞到了格林德沃麵前,可在格林德沃想要伸手之前,鄧布利多已經率先拿起了它,引來格林德沃更加嚴重的怒視。

“鄧布利多,他是給我看的!”格林德沃不滿的衝鄧布利多喊道。

“嘿,蓋勒特,唐恩首先叫的是教授,然後纔是你,先生。而且我得檢查一下,畢竟是你。”挑了挑眉,鄧布利多並未在意。

“哼!”輕哼一聲,格林德沃冇有阻止,他當然知道鄧布利多在考慮些什麽。但他已經看到了項鏈樣子,心中有了猜測,也不急於一時。

鄧布利多拿在手裏反覆端詳了許久,甚至掏出魔杖對其使用了“秘密顯形”也冇有發現什麽異常。

撇了撇嘴,將項鏈拿給格林德沃:“蓋勒特,到你了。我冇有看出什麽問題。這孩子身上冇有一點魔力,項鏈也隻是普通的麻瓜製品,最多是一件有曆史的麻瓜製品。我想,你真的弄錯了。”

“是嗎?你老了,鄧布利多。”將項鏈放在手中,格林德沃緊緊的握著它,閉上眼睛細細的感知著。隨著感知越來越深入,他麵上的笑容也逐漸加深,鄧布利多心中生起了一股警惕。

“哈哈哈哈。是的,就是它!果然是它!”

突然,格林德沃大笑出聲,更是因為激動站起身來。

鄧布利多帶著唐恩向後退了一步,拿出老魔杖指向他。

“蓋勒特!”

聽到略帶警告的聲音,格林德沃笑聲緩下來,並未作出什麽舉動,甚至重新坐下,麵帶笑容地將項鏈遞了出來。

“放輕鬆,鄧布利多。我說過,我已經老了。這隻是一次家族成員聚會,冇有什麽陰謀。”

冇有放鬆警惕,一揮魔杖,讓項鏈飛到手裏,鄧布利多才嚴肅的問道:“蓋勒特,你發現了什麽?”

“我發現了這個。”格林德沃伸手從懷中拿出了一塊吊墜。

三角、圓環、豎線。

唐恩一驚,這是死亡聖器的標誌!

“我並冇有感受到魔力,蓋勒特。更別說是與死亡聖器有關的物品。”

格林德沃冇有在意,繼續微笑說道:“當然,你不會感知到的。隻有格林德沃家族的人纔可以。”

“鄧布利多,我對死亡聖器的著迷從年輕的時候就開始了。但你一直以為我是因為它們的強大,並不是的。我,蓋勒特·格林德沃,不用藉助聖器,依然會站在金字塔頂尖,已經證明過了,不是嗎?”

“小時候,那時我的父親還在世,他向我講述了一個家族的傳說。格林德沃的先祖,在麻瓜教會大肆抓捕巫師的年代,為了躲避追殺曾以家族三分之一的血脈作為代價與死神做出交易。交易的內容,便是這根項鏈。因為滿足於家族的獻祭,死神向先祖留下了贈禮,或者說一個預言——神力匯聚之時,血脈隱現,神將行於世間。”

鄧布利多緊緊地皺著眉頭注視著格林德沃,等待下文。

唐恩心中有些猜測,他獲得的係統,不就是神的作品嗎?

“先祖一開始以為這是死神賜予格林德沃的禮物,將讓格林德沃家族出現一位偉大的巫師,一位足以改變整個局麵的偉大強者。可帶上項鏈卻發現它隻能吸收周圍家族成員的魔力,將家族的人變成一位位啞炮。”

“哪怕以此避過了那些麻瓜叛徒巫師們的感知,得以在那個瘋狂的年代存活下來。可作為巫師,冇有了魔力算什麽?先祖認為自己被死神耍了。犧牲了家族老弱的三分之一人口,數十條性命,獲得了這一件會毀掉巫師家族驕傲的東西,他做出了丟掉項鏈的決定。”

“有一部分厭惡了躲避和逃跑,習慣於平靜生活的家族成員們提出了反對意見,家族因此分裂。為了避免繼續吸收家族成員魔力,先祖讓他們帶著項鏈離開了。”

“噢,所以唐恩姓坎貝爾?”鄧布利多聳了聳肩,原來格林德沃家族還有這麽一段。

“是的,這是我先祖的中間名。但這不是我想說的該死的重點。不要打斷我,鄧布利多。”

唐恩低頭掩飾嘴角的微翹,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這兩個老頭。

鄧布利多示意格林德沃繼續,甚至靠在了椅背上,以慵懶的姿態迎接後續的故事。

“知道這個故事之後,你知道我想的是什麽嗎?我的先祖,他錯了。神力匯聚不是說死神給予的項鏈,而是說項鏈需要神力去開啟,那個時候纔是可以從中獲得強大的力量。世界上還有什麽是有神力的呢?”格林德沃拇指與食指拿起吊墜向二人展示,“它們。”

“所以,我曾經瘋狂的追求死亡聖器,但是一直冇有找到家族的另一支,也就慢慢放棄了這個想法。”

“噢,就算找到了坎貝爾們,你也失敗了不是嗎?”鄧布利多晃晃手裏的魔杖。

格林德沃一噎,對他怒目而視。不過很快就收斂了表情,重新靠回椅子,攤攤手道:“是的,是的,我曾經失敗了。但是現在,成功了不是嗎?我感受到了,它已經開啟。”

“神力匯聚,完成——雖然我不知道是怎麽做到的。血脈隱現,完成——唐恩出現了。剩下的,就隻剩‘神將行於世間’。他會成為一名偉大的巫師的。項鏈裏已經充滿了魔力,並且已經在隱秘回淌進他的身體,隻要將他交給我,我會照顧他,教育他。他會站在魔法界的頂端。”

唐恩埋頭掩飾著自己的表情。媽耶,這項鏈來頭這麽大的嗎?

從他的角度來分析,就是係統開啟時,其中的神力也讓這個項鏈同時開啟——哪怕冇有使用到死亡聖器。也因此,將這個身體內被吸走的魔力,連帶上千年內吸收的格林德沃家族巫師們的魔力開始了反哺。

所以說,隻要擁有自己的魔杖,他以後也能用魔法了?

並且,因為有血脈限定的緣故,隻要戴著項鏈,除了被關在塔樓幾十年冇有出現過的格林德沃,誰都不能感受到,就連唐恩自己也是。被魔力反哺時間還很短也從未接觸過魔法,格林德沃不說他也不會有什麽感覺的,或許直到魔力灌滿發生魔力暴動的時候纔能有所察覺吧?

唐恩抬起頭,正想開口,確見鄧布利多揮手打斷想要繼續講話的格林德沃:“夠了!蓋勒特!你已經失敗了!”

“失敗?是的,我失敗了!我遵守著我的承諾,一個人在這該死的塔樓裏從未出去過一步!你知道我怎麽看的嗎?一切為了更偉大的利益,我心甘情願,哪怕我的失敗是其中的一部分。但是,阿不思·珀西瓦爾·伍爾弗裏克·布賴恩·鄧布利多!一切為了更偉大的利益,現在,就在這兒,這個孩子,更偉大的利益出現了。他將擁有無與倫比的力量,他將統治魔法界!他!就是最偉大的利益!”格林德沃揮手衝鄧布利多怒吼。

“魔法界本身纔是最偉大的利益,不是誰,不是什麽東西,是它本身!是魔法界的巫師們,孩子們,還有最重要的規則!我不會允許你去破壞這一切。”

“是嗎?當年那個該死的湯姆·裏德爾呢?這就是你不允許下的產物。承認吧,鄧布利多,你無法控製所有的事情。它們有著自己的規律,所有的線索匯聚成為一點的時候,就將成為必然。你無法壓製它們,更掌控不了它們。唐恩!格林德沃家族的偉大後裔,神的選定者,他就是必然!交給我,鄧布利多,隻要交給我。我可以保證,唐恩會憑藉他強大的實力改變你所有不滿的一切!死神的預言昭示過,不是嗎?”

“我絕對不會將他交給你,他會在霍格沃茨平靜的過完這一生!這個項鏈,我會……”

“嘿!停!”唐恩騰的站到二人中間,打斷了他們的爭吵。

“可以聽聽我的想法嗎?偉大的巫師們?”

“第一,聽到我能夠成為巫師,我非常非常高興。因為魔法實在是很神奇。”

“第二,我,唐恩·坎貝爾,不是你們爭奪的工具。”

“第三,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哦~也許有一些地方不普通。但是我他媽就隻想冇事的時候曬會兒太陽,順便養點小寵物,可以使用那些方便的魔法解決我不想打掃衛生,也不想收拾東西的麻煩。”

“最重要的是我可以賺到很多很多的錢,去享受一切我憧憬過的東西。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目的!而不是該死的統治魔法界。你們這些老古董!統治?當皇帝嗎?有什麽用?自由!我想要的是無拘無束的自由!統治者有自由嗎?別傻了!”

“第四,你們都是該死的控製狂!”

“好了,先生們,我的表述完畢。”

唐恩故作姿態地行了個禮,無視兩人目瞪口呆的表情,穩穩地坐回了椅子上。uu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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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勒特,看來唐恩並不同意的你想法。”鄧布利多衝格林德沃笑著聳了聳肩。

“我想今天的會麵可以結束了,雖然很短暫,也並不愉快。我現在就帶他回霍格沃茨,相信我,蓋勒特,他會過上他想要的生活。那聽起來很舒服,不是嗎?”

“他會是的,我說過了,這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不以任何人的意誌為轉移——哪怕是他本人。你看……”格林德沃笑了,指了指唐恩的脖子。

唐恩摸了摸脖子,金屬的冰涼透入到手指上。

這是什麽時候回到他脖子上的?不是在鄧布利多手裏嗎?

“唐恩,我想我們需要談一談。”

很快,鄧布利多帶著鄧恩離開紐蒙迦德回到了霍格沃茨。

“坐吧,唐恩,想喝點什麽?冰鎮檸檬汁怎麽樣?”

“不了,給我一杯水吧,教授。”

隨手一揮,一杯冰水出現在了麵前。

“教授,可以的話,我想要一杯熱水。”

“熱水?真是奇怪的要求,好吧。”

鄧布利多回到辦公桌後坐下,手肘抵在桌麵上,手指交叉握緊。

“那麽,唐恩,顯而易見的是,我想先聽聽你的想法。”

唐恩搓了搓牙花子,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才能去說服鄧布利多相信他並冇有什麽見鬼的統治世界的想法。

他之前說的可都是心裏話。

但是很顯然,這種在江湖中打滾幾十年的人,一個有著強大實力的理智老頭,很可能更喜歡以自己的方式去做一些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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