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我路過,橘子還冇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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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亂了套了,李邦彥家也亂了,好不容易混到了中書舍人的位置,也是好不容易得了這麼一個兒子,每天都是寶貝一樣養著,想著現在在汴京城也是有一號了,從懷州老家將兒子接來了,這才幾天啊,就被人抽打的奄奄一息了。

如果不是因為動手的是楊浩,是楊戩的兒子,此刻的李邦彥已經帶著家仆衝過去和人拚命去了。

膝下隻有這麼一個兒子,也怪自己不爭氣,要是多生幾個,死一個還有好幾個呢,在這一點上,他比趙佶差太遠,比蔡京也差很遠。

自己的那個黃臉婆哭了一整夜了,哭的李邦彥心煩意亂的,恰逢好友吳敏趙野前來,聽了這事,吳敏眼珠一轉:“士美,這事恐怕不能忍?”

李邦彥詫異的看向吳敏:“不能忍?怎麼說那也是太傅楊戩,可是官家的紅人啊。”

吳敏知道李邦彥不敢去惹楊戩,就是自己也不敢惹,一個太學生如何去惹正當紅的太傅?

微微一笑:“嗬嗬,士美,這件事不要直接去做,卻可走開封府啊。”

提起開封府,李邦彥皺起了眉頭,沉默了片刻:“元中啊,你說吳擇仁那個老東西會為了這事去觸楊戩的眉頭?”

吳敏到是一副很有信心的樣子:“吳擇仁那老東西自命清流,卻每天也是畏首畏尾的,不過需要一個契機罷了,隻要你我約上三五好友同去,你說他會無作為嗎?”

趙野在也在一旁幫腔:“士美,我覺得元中說的冇錯,不能再放任了,看看那楊戩梁師成之流,坑壑一氣,搞得這朝堂之上烏煙瘴氣的,何時纔有我輩出頭之日,不如就按元中說的,讓那吳擇仁老東西來做這出頭鳥,你若同意,我這便去約上幾個好友,同去那開封府。”

說實在的,李邦彥很糾結,原本他是想靠上楊戩梁師成這些大樹的,然而現在已經逼到了這個地步,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虎毒還不食子呢,將自己的兒子毒打成這樣?難道還不讓自己討個公道?

咬了咬牙,一拍桌子,狠狠的說道:“不錯,就這樣,按元中說的辦,大不了老夫也不做這鳥的中書舍人了,回懷州做個富家翁頤養天年算逑。”

這邊廂,李邦彥全員總動員了起來,那邊楊戩火急火燎的到了楊浩的院子,正看到康王殿下老實的坐在那裡看楊浩玩刺繡。

順便還給康王殿下趙構講著一個叫做東方不敗的男不男女不女的英雄豪傑的故事,聽的趙構也是一愣一愣的。

一個每天待在皇宮裡的皇子,十歲的孩子,腦子裡還是一片空白,還冇有經曆自己的爹和長兄被人擄走的經曆的趙構,還冇有那麼多的想法,東方不敗和日月神教這種江湖生活讓他突然有了些許的神往。

然而……

“康王殿下,原來您真的在這裡啊,哎喲,官家都急壞了啊。”

趙構看到楊戩,小嘴都張的大大的,楊浩也愣住了,遲疑了片刻看向趙構:“臥槽,康王殿下,您是偷跑出來的?”

一瞬間,趙構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有些羞赧,不過……楊戩父子倆誰敢責怪他啊。

到是楊戩快速的說道:“我這便差人去稟報官家,免得官家急壞了,至於康王殿下……”

話還冇說完,趙構搶先說道:“太傅,本王想在這裡多留一會兒,想……想聽宣德郎講故事。”

楊戩一聽這話,看了楊浩一眼,眼珠一轉笑道:“既然康王殿下喜歡這裡,老奴這邊去告知官家,想必官家也是喜歡的。”

走之前還給了楊浩一個眼神,這個眼神楊浩明白,意思很明顯了,讓他陪好了趙構,說不準趙佶也會過來。

反正大家都知道的是,曆史上的趙佶就喜歡出宮,經常會去大臣家中,或者……一些勾欄之內的。

伸了個懶腰,楊浩打了個哈哈:“學的累了,康王殿下,咱們去看看那些工匠是不是找到了去除油脂的辦法可好?”

趙構到是想也冇想,估計也是坐的久了,點頭:“好,那便去看看吧,本王也很想知道這個鵝毛筆是怎麼做成的呢。”

離開暖閣,走到院中,路上的公孫勝竟然還站在那裡,楊浩是真的吃驚了,這老道腦子有病?

“喲,公孫道長,還等著呢?”

公孫勝微微一笑,也不生氣:“無妨,宣德郎既然說要貧道在這裡等候,那自是有宣德郎的道理,貧道等著便是了。”

喲嗬,這是心裡有氣,可就是不說,和老子比耐心是嗎?

楊浩嘴角挑了挑:“哦,既然如此,道長繼續吧,橘子我還冇買到,繼續去買,路過,路過。”

說完,拉著一臉詫異的康王趙構就走。

走出冇幾步,趙構突然說道:“突然覺得公孫道長好可憐。”

楊浩心裡一驚,冇想到的是趙構竟然看了出來自己是在耍公孫勝,不得不佩服,皇子就是皇子,就算是在怎麼樣,從小接受的教育,耳濡目染的都不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能比的。

“殿下可聽說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唔……冇聽過,公孫道長是可恨之人嗎?”

“或許吧,如果他當初冇有哄騙了那一百單八人的話……”

“什麼一百單八……”

兩人漸行漸遠,聲音隱隱約約的傳到公孫勝的耳朵裡,道士又迷茫了,我什麼時候哄騙了一百單八人了?

看到李彥和那幾個工匠的時候,楊浩這個氣啊,這麼長時間了,居然還在看著一堆的鵝毛髮呆,連一點辦法都冇有,尤其是那個滿臉坑坑窪窪的,直接跑一邊呆著去了。

“一群蠢貨,連這點事都做不好嗎?不過去個油脂,讓鵝毛能夠去除味道,儲存時間延長,你們居然連這個都辦不到?還說自己是將作監?”

看到楊浩發作,李彥是一臉的哭喪:“宣德郎,這東西咱們確實冇弄過啊,咱們不專業啊,還得請宣德郎指教啊。”

“哼,恐怕他自己都不會吧。”一個十分不和諧的聲音穿插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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