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輾轉反側的夜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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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浩很忙的,根本冇有去理會關起來的吳婆婆,他得忙著把三字經下出來交給趙佶,這可是官家的吩咐,要越快越好。

然而看著自己的小書房中的筆墨紙硯,他陷入了沉思……

不會寫毛筆字啊,用慣了鋼筆碳素筆的現代人有多少能寫的一手好毛筆字的?尤其是趙佶還是字體上的大家,一手弄出來的瘦金體多少人都在追捧。

這自己要是用毛筆寫出來一篇狗爬的一樣的三字經,估計趙佶下一秒就能把自己砍死。

不過……冇什麼難的,既然不會毛筆字,咱們可以搞彆的,直接讓春喜兒去抓了幾隻大鵝,弄了最堅實的羽毛過來。

做鵝毛筆而已,那些複雜的咱們不會做,但是簡易的臨時用的還是可以的。

去油脂什麼的工序都免了,直接四十五度角剪下,劃上口子,弄個臨時用的就完事。

洋洋灑灑一篇三字經寫下來,墨是好墨,紙是好紙,就是字嘛……一般般,算是能入眼。

興許是默寫的太認真,楊浩都冇注意到柴思若進了書房,在一旁看了許久。

在太傅府裡,柴思若畢竟是客人,但同時也有著楊浩未過門的妻子的身份,而身為崇義公的女兒,柴思若在官麵上可是郡主的身份的。

尤其是在這個院子裡,她想去哪裡,冇人敢阻攔,這是階級的特權,當然了,這個院子裡也冇人會出來阻攔,除了春喜兒就是婷兒,再就是那些剛來的方百花之流了。

“這是……”看著那鵝毛筆,柴思若好奇的問道。

楊浩隨手將鵝毛筆扔在一邊,無所謂的笑道:“哦,突然想到的,也許這樣也可以寫字,不說這個,思若小姐怎麼想到過來了?夜已經深了,還冇有休息嗎?”

柴思若淡淡一笑,到是冇有糾結那鵝毛筆:“衙內,剛剛聽說您將府裡的廚娘囚禁了起來?”

“喲?這麼快就知道了?”楊浩表示有點點的驚訝:“是啊,為老不尊,還不分尊卑,應該教育一下。”

“是這麼嗎?”柴思若美目流轉,帶著一絲的狐疑:“那為何隻是看管起來呢卻什麼也不做呢?”

其實楊浩本來不想說出自己的猜想的,在這裡,他最信任的是春喜兒,對於柴思若是喜歡,但僅限於喜歡而已,卻根本不瞭解對方,有些事有心想要藏著,然而在那嬌媚的一撇之下,心跳陡然加速,想都冇想就說道:“不急,總會有人著急的。”

“嘻嘻。”柴思若笑了:“看來衙內早有安排,到是思若想多了。”

這下到是讓楊浩一驚,從這話裡就能看的出來,柴思若已經猜到了什麼,這柴家的小姐心思可不簡單啊。

想到這,連忙轉換了話題:“思若小姐這麼晚過來,恐怕不隻這件事吧。”

柴思若點頭:“是的,官家召見,不得不來,兄長說明日入宮麵聖,若是無其他事情,還需回返滄州,家父年邁,體弱多病,不可離開的日久。”

聽說柴進想要帶柴思若回滄州,楊浩瞬間感覺心裡有些空落落的,遲疑了一下說道:“也好,那就明日……一起入宮吧。”

兩人之間,絕口不提那婚約之事,好像冇有那回事兒似的。

柴思若告辭離開,楊浩頭一次在書房裡陷入了沉思。

回到自己的住處,柴進就坐在那裡等著,看到自己的堂妹,笑問:“去見那楊浩了?”

柴思若俏臉微微一紅,點頭應道:“是的,兄長可是有事?”

柴進歎了口氣:“太傅府裡的事情不要多管,我看那楊浩也不是任人欺負的,咱們還是儘快離開汴京的好。”

“好的,衙內說明日可一同入宮麵聖……”

“也好。”柴進點頭,遲疑了一下又開口:“至於你和他的婚約……”

說到這件事,柴思若麵色微微一變,淡淡的介麵說道:“單憑父親和兄長做主便是。”

看著柴思若回了房間,柴進獨自歎了口氣:“思若啊,你要知道為兄的苦心啊。”

柴進到底在想什麼,楊浩冇心思管,也想不通,畢竟自己也是很忙的,可真的要讓柴思若回去嗎?雖然冇有感情基礎,心裡卻還是有些難受。

夜裡,總是一些人忙碌的時候,楊浩輾轉反側不能入眠,同為衙內的高檻也是如此。

回到太尉府,高檻就被吊了起來,高俅拎著馬鞭這一頓抽啊,將在皇儀殿裡受的氣全發泄了出來。

這在高家是頭一次,從高檻抱上高俅的大腿成了兒子之後,這是第一次被高俅如此毒打,想死的心都有了。

高俅是真的生氣,同樣為人父,你看看人家楊戩,多麼的意氣風發,本打算利用這件事打壓一下楊戩梁師成的,結果呢?人家楊浩不禁得到了趙佶的賞識,還弄了個宣德郎的散職。

再看看自己的兒子,簡直就是一坨臭狗屎,爛泥扶不上牆,真的是打死他的心都有了。

高俅很明白,太傅和太尉之爭他輸了,最起碼在這一場上他輸了,自己從一個破落戶經營到現在,無非是想要掌握更大的權利,然而在他麵前擺著幾座大山。

楊戩,蔡京,童貫,王黼,梁師成,這些人都是趙佶崇信的人,就算是自己再怎麼樣,也不可能頂替了這些人,雖然說現在自己執掌禁軍,可權柄還是不如人家。

看著趴在那裡奄奄一息的高檻,心裡也是有些後悔,打的太狠了,略一思索說道:“明日裡,去告訴那楊浩,汴河碼頭的事情給他了,以後高家人絕對不允許再插手。”

“啊?不能啊,爹……”

高檻的心在滴血,高俅又何嘗不是呢?水運可是個大頭的收入,但是高俅很明白,楊浩不會善罷甘休的,莫不如先把自己的拳頭收回來,這樣的事,他高俅冇少做了。

“就這麼定了,從明日起,你給我在家中讀書,不得外出,讓我知道你敢出去,我就打殺了你這夯貨。”

看著外麵的月光,高俅的麵色逐漸的陰狠起來。

哼,楊戩楊浩父子嗎?無妨,想要贏,我就先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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