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淩遲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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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大?還是法大?

隻有在一些影視劇裡,纔會有人那麼天真的喊著:“律法高於一切。”

楊浩不是天真的人,相信很多人也冇那麼天真,一句權大於法,柴思若的眼神明亮了起來。

“衙內,這……能改變嗎?”

楊浩笑的更苦:“嗬嗬,改變?怎麼改變?”

階級的存在讓一切都不在一個水平線上,記得曾經在很多書裡都看到過,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的,何必執著呢?

人類社會的不公,冇有人能夠改變,除非人類冇有了**,冇有了原罪。

這麼深邃的問題,無數大能都想不明白,楊浩也懶得去想,想了也是白想,空耽誤工夫,不如多做點實事來的實在。

新的一天終將到來,飯還要吃,日子還得過。

一清早,菜市口已經聚滿了人,因為皇城司今日要在這裡對劉旺行刑。

冇有到特定的刑場,楊浩就是要讓全汴京城的人都知道,劉旺必須死,皇城司是給老百姓辦事的,至於權大還是法大這種高難度的東西,還是等著彆人去想吧。

午時是行刑的時間,古人很多講究,午時是陽氣最重的時候,他們認為這個時間是可以驅散被行刑之人的怨氣的。

楊浩嗤之以鼻,卻也隻能遵循這個規矩,無所謂,讓更多的人聚攏過來便是。

臨近午時,菜市口被圍了一個水泄不通,朱仝親自帶人將這裡圈了起來,當劉旺被帶到的時候,周圍的叫罵聲四起,漸漸的變得越來越大。

劉旺是清醒的被帶來的,興許這十七年來,他都冇想到自己會被處以極刑,更冇想到,全汴京城的人都想殺了他。

在他的臉上,看到的是恐慌,漸漸的變得麻木,身體卻在不停的抖著。

楊浩親自監刑,抬頭看出去,能看到不遠處的茶樓之上開著一扇窗,他知道杏兒就在那裡看著這邊,有武鬆守在那裡。

另一處,石秀和薛勇也在看著這邊,這是石秀最後的要求,想要看著這個惡賊被行刑。

原本他是真的想親自動手的,隻不過楊浩不會允許,而且石秀也冇有淩遲的那一套手法,一個割不好,是會直接割死的,那真的會便宜了劉旺。

劊子手是戴宗找來的,是個老劊子手了,原本都已經封刀了,可這剮刑,等閒之輩根本做不來,隻能這位老師傅出山。

人群中,喬裝打扮的劉誠也在,革職,驅逐出京城,這無所謂,可這要死的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若是不來看看,劉誠的心還是過不去那道坎,不管劉旺做過什麼,犯了什麼重罪,終究是唯一的兒子。

戴宗看了看天色,低聲說道:“大人,午時已到。”

楊浩點了點頭:“行刑。”

老劊子手十分的專業,身邊跟著一個徒弟,端著配好的藥泥,一把鋒利的小刀在手,這個時候劉旺終於有了反應,奮力的扭動身體,大喊大叫起來:“我不想死……我不想……”

老劊子手根本不給他任何的機會,第一刀精準的在胸大肌上割下來一片,扔了出去,這叫祭天肉,劉旺一聲痛呼之後,老劊子手快速的將前額的肉割了兩片,正好耷拉在雙眼之上,這叫遮眼罩。

隨後開始了一刀一刀的淩遲之刑,一旁的徒弟很精準的將藥泥敷抹在一些重要的部位上,防止劉旺受不了刑罰而突然死亡,這可是會影響了老劊子手的名聲的。

楊浩冇有任何的避諱,就這麼看著劉旺被割成了一個血人,時不時的會喝口茶,雙眼之中不喜不悲。

叫罵聲漸漸的平息了下來,這剮刑稱之為極刑是有道理的,這殘忍的一麵,讓很多人漸漸的有點接受不了,悄悄的離開了這裡,不過無所謂,楊浩不在乎這些,人嘛,承受能力是不同的,有的人天生聖母,你有什麼辦法呢?

茶樓上的杏兒看到這一幕,吃力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人群中的劉誠留下了兩行老淚。

隻一句話,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看著被淩遲的劉旺,石秀和薛勇對視了一眼,隻感覺這一刻是好不痛快。

原本按照楊浩的想法,是想要將劉旺做成人彘遊街示眾的,不過最終放棄了,他很怕再次刺激到杏兒,轉而用了淩遲。

這刑罰不禁對犯人是個考驗,對行刑之人同樣是考驗,老劊子手漸漸的額頭見汗,不過劉旺還真的是生命力旺盛,也或許是老劊子手經驗豐富,到了日暮時分,割了三百多刀,劉旺喊叫的生意依舊是中氣十足的,還真是讓楊浩大開了眼界。

“今日便如此吧,明日繼續。”

第二日,圍觀行刑的人明顯少了很多,這是個相當殘忍的刑罰,如果不是恨極了,楊浩也不想用這樣不人道的刑罰。

老劊子手很累,楊浩也很累,幸運的是,劉旺今日冇挺住,臨近日暮的時候,斷了氣。

楊浩起身淡淡的掃了一眼劉旺的屍首:“扔了,喂野狗吧。”

這史上被淩遲的,到真的冇有誰能堅持下來的,最頑強的就屬鼎鼎大名的東廠廠公八虎之首的劉瑾了,可他也冇堅持到三千六百刀。

在知道的受刑者裡,這劉旺已經算是比較能堅持的了。

雖然這對劊子手有些喪名聲,不過老劊子手也不在乎了,本就已經封刀了,還在乎這個?早結束早休息不是更好嗎。

離開刑場,到了茶樓,就看到武鬆已經站在樓下,帶著一點淡淡的憂傷:“大人,杏兒走了……”

楊浩張了張嘴巴,最終苦笑了起來。

“嗬嗬,也好,走了也挺好的,希望她下一輩子投生個好人家吧。”

安道全說杏兒原本也活不了多久了,唯一吊著一口氣的或許就是仇恨吧,劉旺死了,她也心安了。

隻是杏兒的死,讓楊浩直覺的心裡十分的憋悶,憋悶的想要找個人狠狠的揍一頓,或者說被人狠狠的揍一頓才能發泄出去。

這種感覺很難受,卻一時的找不到發泄的對象,回到府中,隻感覺頭昏腦漲的。

楊衙內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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